章学容:用现代“CFO”视角实现企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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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家发展中企业的发展中的CFO，章学容更强调在“现代CFO”视角下发挥财务引领价值的作用。
“CFO是个需要终身学习的职业。”三珠数码软件开发（上海）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三珠数码”）主管财务和法务的副总裁章学容一直保持着积极进取的心态。三珠数码是一家专业进行游戏开发的企业，具有典型的轻资产特点。身处快速变化的创意行业，三珠数码的财务战略也随着企业的发展而一直“在路上”。正如章学容所描述的，内部管理提升和外部环境变化的匹配，使得三珠数码正日渐成为“一家很稳的企业”。
找准方向
三珠数码最早的一批投资者全部来自海外，主要承接海外游戏的美术外包业务。随着经验的积累和对未来业务方向的判断，三珠数码开始谋求独立开发自己的游戏品牌。“我们在2009年年底就已经和盛大合作，开发客户端游戏和在线网游的整体设计。”章学容介绍说。2011年，通过并购和引进中方投资者，三珠数码的企业性质由外商独资转变为中外合资。接包业务转向游戏开发、海外市场转向国内市场、股东架构由谋求海外上市转为国内上市，三珠数码的战略布局基本清晰。
作为财务负责人的章学容本身即为公司的创始员工之一，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财务在三珠数码的影响力。“每个人对财务的认识都不一样。目前我本人不会涉及太多日常的财务工作，我的团队非常专业和优秀。”章学容强调，“即使是我们的会计人员和财务经理，基础的财务工作也只占到工作内容的三分之一，更重要是在战略层面对公司的支持。”
在全盘负责财务和法务的核心管理人员角色上，章学容希望通过不断地创造性工作给公司带来价值。2013年，在“轻资产企业无抵押、外企法人无担保”的压力下，章学容主导完成了同银行的纯信用贷款协议。
自2011年在国内第一轮融资之后，三珠数码并没有太大的资金压力。三珠数码的新业务布局中，对包括端游、手游、页游等在内的各种游戏业态都有研发计划。目前市面上已经有两款端游在正式商业运营，还有一款在香港上线的消除类游戏，尚未正式运营。“海外接包是一项相当稳定的业务，至今仍是我们最重要的利润来源。而游戏开发就要面临不稳定的研发风险以及高昂的市场营销成本。”章学容表示，“我们在这三年来没有进行太多融资，因为公司的自有资金基本可以满足新开发的业务增长。手游是我们2014年的主要产品方向，而手游的渠道推广费用非常庞大，跟之前的业务模式有很大不同。必须遵循市场规律，考虑配备配套资金。”
基于这样的判断，2013年底，三珠数码进行了少量的银行借贷融资。“有两个出发点：一是从现金预测的角度，觉得应该增加现金预算弹性。尽管我们在对待第一款手游的市场投入会非常谨慎，资金外部需求量不会很大，但随着手游技术的成熟和开发速度加快，可能会需要外部资金支持；二是希望和银行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同时建立公司的信用档案，以支持公司将来的IPO计划。”章学容说。
章学容笑称她每天的工作都是和“正在决策但尚未决策”的内容相关。这让她保持着财务管理者特有的谨慎和敏感，“公司的IPO计划其实不是从融资的目的出发。我们觉得公司运作这么多年之后，希望把公司的知名度扩大，同时和公众去分享红利。我们不会贸然地快速上市，而是希望给公众一个精细的描述，把风险值降到最低，让公众看到，这是一家非常稳的公司。”
保持动力
对于游戏开发企业而言，研发风险和成本控制是两大管理重点。针对这两个领域的有效管控成为三珠数码发展的内部驱动力。
“开发风险是始终存在的，毕竟在产品定位和开发方向方面要面临很多未知因素。”章学容坦言，只能尽量降到最低。在她看来，对未来几年游戏市场用户喜好的准确预判是游戏开发企业降低经营风险的基本前提。“在三珠数码，这种预测依靠团队而不是某个人。团队成员都带过具体的项目，经验丰富。而我们CEO本身也是海外知名游戏公司的资深制作人，有近20年的游戏领域工作经验。”章学容表示，“在立项之前会做综合评估，运营总监从研发到市场推广再到后期服务整体把控。”同时，三珠数码的每个新项目都会设定研发时限和明确的阶段“里程碑”，即在某个时期要达到何种效果。在研发过程中，也会根据市场变化随时调整方向，“方向不对，也会延长开发时间。”章学容介绍，就目前看，已上市的两款游戏还算开发成功，达到了预期。
游戏公司最主要的成本是人力成本。章学容的经验是根据开发计划和进度，控制投入的人力规模，尽量使开发队伍达到一种“高性价比和匹配度”的状态。“比如一个需要十几个人的游戏开发，先期可能只需要一两个人，可以灵活组合团队，逐渐增加人员，用不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其他人可以先做别的研发。”章学容介绍了三珠数码的灵活战术。
除了人力成本，章学容提到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等待成本。根据目前我国的相关法律法规，外资企业没有独立运营游戏的资质。在这种情况下，一款游戏的推广力度，基本取决于游戏运营商的选择。“我们和迅雷合作的‘大冲锋’这款游戏，收入一直很稳定。但在2012年和2013年两个整年，其实一直是研发方在发力，迅雷没有太大的推广动作。直到今年，他们才给出了明确的推广计划和预算。”这虽然让章学容小有失落但随即又笑道，“当然这也证明我们的游戏品质经得起市场考验，经过两年间的运营，拥有了稳健收入和忠实的用户群。作为研发方，我们觉得很骄傲。”章学容寄望于在IPO之后会有一些新的机遇，可以拿到运营权，“随着将来股权结构的变化，如果能独立运营我们自己的游戏品牌，那当然就最好了。”
CEO视角
章学容虽是财会专业科班出身，但以财务为职业却非当初所愿。“我最想选择的专业其实是英文方向，在大学期间一直想转专业。当时的班主任认为财会这样一个显示个人技能的专业再辅以语言优势，放到国际化背景中，是更有吸引力的复合型人才。这个观点打动了我。”时隔20年再看这一观点，章学容觉得仍然有指导意义，并一直深深感激老师的指引，“我觉得财务是一个非常好的职业，我很庆幸当初的选择。”2003年章学容去了上海，“兴趣”和“职业”在更加国际化的视野和工作环境下终于融合，曾经念念不忘的英语成为她的工作语言。考取AIA国际注册会计师是章学容推开的另一扇“理想之门”，她开玩笑说，自己恐怕是AIA最活跃的会员。选择AIA不仅因为其在国际上的认可度，更是因为它为会员们提供了一个继续教育的平台，每周向会员发布国际最新财务动向与经济动向方面的信息，让会员的知识与时俱进，与国际接轨，不断更新。2014年，章学容还将参加AIA上海公会为会员量身订做的英国哈德斯菲尔德大学的硕士课程，让自己的职业发展再迈向一个新的台阶。
20年的财务工作之后，章学容对财务部门和CFO的角色有了这样的理解，“在现代企业，财务部门已经远远超出了基础财务的职能范畴。它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会计部门，而是要深入生产部、运营部等其他业务部门。在三珠数码，财务从项目立项开始就要介入，为立项、过程管理和盈利预测分析做沟通和服务。发生任何风险在财务角度都可以判断和预警，及时提出建议，让项目管理人员及时调整。”章学容坚定地认为，一个CFO需要用CEO的思维和知识面去帮助CEO，把专业的财务语言化为CEO的语言，站在他的角度去分析有利或不利影响。“数据不是用来摆在管理层面前，而是需要通过对数据的财务和运营层面的分析，判断出大方向，同时提供一个方案，这样CEO才会接纳，不然财务永远只能做到顾问而非决策的角色。”章学容认为CFO参与事前决策对公司很重要，“仅仅作事后报告，不能体现一个现代CFO的价值。发生问题再补救，公司就已经走了很多弯路，丧失了很多市场机会了。”
除了对财务工作本身的热爱，三珠数码也令她十分看好，“也许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赶超那些游戏业巨头，但在对他们的配合和服务的过程中，我们也在逐渐积累自己的经验。在美术这样的专业领域，我们也已经达到了同样的水平，他们的游戏产品中都有我们的部分。”随着自有游戏品牌的开发，章学容愈加自信，“根据我们自身的规模和背景，也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只要有明确的产品计划和正确的产品方向，打造出精品，就一定会受市场欢迎。而三珠数码自创立之初就很重视研发和原创，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应该给自己这个信心。